压诡村
有人死了,也就是说躲在村里的诡可能开始杀人了。
村里的人能死,他们自然也能死,而大家现在却没摸索出任何一条杀人规则。
矮胖恶狠狠骂了一句,短发女人问:“要去看看吗。”
即使她没说看什么,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去灵堂看看。
黎盈想也不想道:“去。”
如果能弄清楚那人是怎么死的,也许不用他们自己试,就能弄清杀人规则,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其他人当然懂这个道理,哪怕面色难看,但都同意去灵堂。
去的路上意外安静,除了悲恸的哀乐,竟听不到其他声音,村里怎么会没狗呢,黎盈环顾一圈,要不是看到矮房亮起灯,她都以为这些房子没人住。
他们花了点时间找到灵堂,这是她第一次在村里看到这么多人,那家的房子大门敞开,可以清晰看到院子,灵堂就设在院里,遗像正对着大门,而那张黑白照片上的人非常熟悉,熟悉到早上他们才刚刚见过——
是那个委托他们把东西送到44号的老人。
怎么会是她?果然就是她。
黎盈隔着口袋抚摸手帕。
既然找到正主了,需要有人上去和老人的家人交谈,这有一定风险,其实黎盈的能力最为合适,但她没开口,一次主动可以说是心血来潮,次次主动只能是大怨种,这群人又不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黎盈原本思考如果他们推自己出去,她该怎么拒绝,没想到鸭舌帽主动上前交谈,老手间似乎遵从着某种规则,对彼此的行动心照不宣,她见其他人安静待在后面,就默默走过去,跟着一起听。
“大伯,”鸭舌帽语气亲善,“我早上还见过这位老婶子,怎么傍晚她就走了?”
坐在门口的老伯眼也没抬,自顾自抽着烟。
鸭舌帽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粒金子。
这家伙怎么能把金子带进来?黎盈很疑惑,自己却无法带上勺子,老手是掌握什么特殊办法,能够将物品带进副本吗?还是说只有金子可以?
老伯还是没抬头,但准确接住金子,这时候他也愿意开口了:“还能是什么,年纪大啰。”
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死亡时间太过巧合,实在无法不想多,黎盈意识到一点,人找信差送东西,是由于距离远去不了,既然老人自己就在村里,去44号根本不是问题,为什么还要找信差?是什么原因让她去不了?
老人知道自己会死!
鸭舌帽说:“我和老婶子一见如故,您和我说说她去前做了啥呗。”
老伯听到这话,总算抬头看了眼人,不知道是真相信鸭舌帽的鬼话,还是金子的面子大,这么古怪的要求,老伯居然也能答应下来:“没做啥,早上出去一趟,回来人就不行啰,一直躺在床上,饭也没吃,傍晚就走咯。”
鸭舌帽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大家心事重重,黎盈忽然说:“那她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
错了,鸭舌帽从根源上就错了,既然老人让他们送东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死,那么死因绝对不是出在见面之后,而是之前!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补充:“比如说了奇怪的话,见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只要你觉得不对劲的,都可以说出来。”
老伯夹着烟,忽然一笑:“你这女娃倒是敏锐。”
其余四人压住心底的惊讶,居然还真有?!
老伯吸了口烟:“前天晚上零点四十四,我娘出去一趟,二点十二才回来。”
黎盈眉毛拧起,零点四十四,又是四十四,二点十二回来,间隔的时间是八十八分钟,四十四的两倍,这中间必定有关联。
鸭舌帽脱口而出:“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说?”
老伯半点不慌:“你又没问,我咋晓得这对你来说重要。”
鸭舌帽面容扭曲,他帽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凸起,裂口男拦在他面前,警告开口,“别做多余的事。”
鸭舌帽按住头顶,将怒气憋回去:“把你知道的事都给说出来。”
“无啰,”老伯将烟按灭,“你们晚上没地方住吧,要不要住我家?”
黎盈下意识看向灵堂,遗像上的老人和见面时差不多,自带三分笑意,只是在香烛烟雾缭绕下,那笑变得断断续续,无端让人发毛,她觉得住在这里不是好主意。
其他人也这么认为,而且这老头隐瞒重要的事不说,要不是被发觉,他们就会错过重要信息,太过奸滑,住在他这里,晚上睡觉都得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最后是找了一家离灵堂不远的人家,要是灵堂发生什么事,他们能立刻赶过来,租房的钱是裂口男给的,同样是一小粒金子。
黎盈不由多看了两眼,就听到短发女人说:“这可不算‘冒险’哦。”
鸭舌帽也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