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宋军来援
葛怀敏率军极速行军,天未大亮便到达了瓦亭寨,瓦亭寨未遭到李元昊的攻击,对于招讨使葛怀敏的到来感到疑惑。 瓦亭寨在定川寨东南,城墙早已修好,城坚池深,城中的粮食屯积也足够等到援军的到来。
只要守将都监许思纯不出昏招,按范仲淹与韩琦的计划,把堡寨一直修到李元昊的家门口,西夏人只有骑马在城下叹气的份,何惧之有?
前军斥候来报,定川寨外有一彪人马围城,数量不多,最多也就三千之数。
葛怀敏本部有一万五千多人,加上附近两个寨子的兵马除却守城的,合兵之后也有近两万人,对付三千之数,就是手到擒来的小把戏。
算学他还是会的,六个人打一个,一人一脚也踩死这些野地里出生的杂种西贼。
他当即命令瓦亭寨都临许思纯与附近的环庆寨都监刘贺兵合一处,继续北进以解定川寨之围。
如此着急去解定川寨之围一则建功心切,二则小舅子王德用多次交待他关照一下定川寨都监杨琪,杨琪老子是枢密副使杨崇勋,自己按兵不动让他遭了罪,告到兵部枢密院杨崇勋难免会给自己小鞋穿,于情于法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一个因素。
这是天大的功劳!
在自己家的地盘还不能击退这些贼寇,还谈什么打到兴庆府?
众将一听葛怀敏想一口气直接吞了党项人的部队,急得倒吸凉气,这位太岁爷不晓得党项人的残暴,他们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冒冒然上去必然中伏,别看眼前只有三千人,绝对是个陷阱!
众将苦口婆心地劝道“葛将军,夏大人让您据城坚守不可冒进,定川寨中的粮草能坚持不少时日不必急在这一时片刻,前方向家峡五谷口都是险要之地,最适宜藏伏兵,西贼又最爱引诱我宋军进伏围歼。”
葛怀敏心中不快,质问道“那依你们之见这仗该怎么打?”
其部将泾原路都监赵珣说道“敌远道而来疲乏不堪加上后勤补给不畅,时日一久必然退却,当务之急是固守瓦亭寨,保证我军的粮道,待到敌困马乏正是一举破敌之时!”
葛怀敏不肯听劝,心中自有打算,说白就是立功心切,说道“夏竦除了贪污受贿和拍屁之外他还会个球,打仗懂吗,他娘的死肥猪就是一书生之见只会纸上谈兵,今日若是立功那首功也是他的,倘若是今日我龟缩不前,任凭西贼在我面前残害百姓,将来他御前参我一本,本将就是立了天大的功劳能保住这颗脑袋,还得反过来谢谢他仁义嘴下留情!”
众将还要再劝,葛怀敏腰中钢刀一抽,厉声望向众人“你们难道还想尝尝我的刀快不快!”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众人明知这是一条死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上了可能死不了那么快,不上眼前就得挨一刀,立做刀下鬼。
书生之见让人害
怕,纨绔二世祖的作为更让人心寒。
向家峡左右都是崔嵬陡峭的山壁,当地牧民一般不会走这条路,此处险要常有本地人冒充党项人在此打家劫舍,野狼畜生撕咬家畜的事件也常有发生,若非紧要无人会走这么一条路。
此时的向家峡里猫着一大队党项人最精锐的骑兵。每一匹马嘴里都衔着一枚小木棍,马蹄上包裹着麻布,如同鬼魅一般一丝杂音也没有发出来。每头战马都是党项人讨命的生死伙伴,比最亲的亲人还亲,调教得如人一般,让它们乖乖站立着,它们绝对不会坐下来。
整整三万骑兵组成的绝对精锐,每一次战斗李元昊都带领他们装载着满满的战利品回到家乡。放了一辈子的羊也就两张好一点的皮子,跟着李元昊,他们一场仗就抢到了无数的丝绸。
所有人中李元昊身边的三千人气势陡增,个个身上穿着冰冷漆黑的重甲,没有一件铁甲是新制的,往往是父子相传,血渍层层浸染上去,身上的杀气就是普通的党项人也怕,这队人马就是载入史册的西夏精锐——铁鹞子。
三千铁鹞子分为十队,每队三百人,一队设一队长,一妹勒、二浪讹遇移、三细赏者埋、四理奴、五杂熟屈则鸠、六隈才浪罗、七细母屈勿、八李讹移岩名,九细母嵬名、十没罗埋布。这十位队长是李元昊绝对的亲信,跟着李元昊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姓名。
每一战铁鹞子都是前军,冲锋陷冲我重甲所向无敌,围歼断后战马之间则铁索拦江,战士便是死了也不会坠马,浩浩荡荡如同山岳一般挤压下来,纪律不严的部队瞬间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李元昊鹰视狼顾地看着东南方向,一个精明的猎人能在草原上跟踪猎物跟上三天三夜而不让猎物发现。向家峡呆了一个晚上,猎物终于出现了,他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狞笑。
定川寨是他给大宋设了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他的战术很简单就只有一样——围点打援,一套战术打了无数次还是一样奏效,围住大宋的一座城他们就是知道前面有埋伏也不得不救。不救的话大宋的那帮文官便会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