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凡尘 第6章 炼神诀

钟老头看着睡眼朦胧的陆长风，笑眯眯地道“来了。小子！正好，这炉碧莲丹还差点火候，老夫尚有要事，你且代为照看下。”

陆长风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道“又是碧莲丹，难不成您老人家要开第二春，养了个小媳妇。”

这碧莲丹不属于三大类丹药之一，跟修炼无关，是用来美容养颜的。陆长风对这类丹药，向来嗤之以鼻。这玩意女子喜欢用，对于不修边幅的陆长风来说毛用没有，炼制此物纯属浪费时间。

“你小子少胡说八道。”钟老头给陆长风来了一个爆栗。看陆长风不屑一顾的样子，钟老头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一般，开始了对废物儿子语重心长的教育“我等既然潜心医术，自然不能厚此薄彼，须面面俱到，以免落下一个学艺不精的骂名。”

陆长风蛮不在乎地道“那也得炼点有用的东西吧。这学院都是年轻弟子，青春靓丽，你炼这东西给谁用呢？”

“看看，狭隘了不是？”钟老头正视着陆长风，说道“医者仁心，悬壶济世，皆是为了普度世人。但凡对世人有用的丹药，我等都可以尝试一下。你们这些小毛孩，功利之心太重。总想着炼一些只对修为有用的丹药，或收敛钱财，或提升修为，除此之外的东西，你们是碰都不碰，老夫说的对不对。”

陆长风点点头，面露尴尬之色。没错，陆长风就是这个想法，钟老头还真是一语中的。

钟老头没有理会陆长风的窘迫，自顾自的道“炼一些增进修为的丹药，让武者能快速提升实力，诚然也是造福世人的一种手段。但世上的人各异，追求就不一样。有人以登上武道巅峰为目标，而有的人就想要变美。碧莲丹能美容养颜，给那些想要变美的人使用，成全了他们的心愿，不也是一种美德？”

好像是这么个理，钟老头说的没有问题。陆长风不是狭隘之人，这道理一点就通了，于是说道“老师说的没错，可是……”

“可是这碧莲丹效用有限对不对？你觉得老夫有骗人的嫌疑！”

陆长风点点头，不置可否。

“当然。对这碧莲丹，老夫也还处于试验改良的阶段，相信会有成效的。据我的祖先讲，祖师爷当年可以炼制出一种‘定颜丹’，可使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可惜后来失传了。”钟老头一声叹息，声音中充满了惋惜。

“定颜丹？青春永驻，容颜不老，这么神奇？”陆长风惊异出声，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当然，不过那只是传说，我的祖先也没见过。”钟老头郑重其事地道“好了，老夫要出去了。这碧莲丹，老夫此次对丹方进行了改良，特意要试一试药性的。你给我好好看住了，炼坏了我拿你试问。”

陆长风点点头“是是！您老人家请！恭送老师！您慢走啊！”

“这还差不多。”钟老头冷不丁地又补上一句“要是成了的话，老夫准了你昨日的要求。”

钟老头在别苑内有块药园，专门培育各种稀缺药材的，只有他自己能进去。昨日陆长风向他提出想进去瞧瞧，长长见识，实则是想趁机薅几样药材。钟老头岂会不知道他心思，当场拒绝，任陆长风怎么求都没用。

碧莲丹这种东西，陆长风虽然不屑于去炼制，但耳濡目染之后，也是能轻松掌握炼制之法的。左右无事，他就依着钟老头，帮忙照看起炼丹炉。搬把竹藤椅，摆上一壶小酒和一盘花生米，看着从藏书阁借来的书，每隔两刻钟给炼丹炉添点火，不过要注意火候，这时间还是很好打发的。

从正午就看守到次日早上，钟老头才回来。这老倌还是很贴心的，没有忘记给陆长风带份早饭。

“不错，药性正好。”钟老头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拿出一把钥匙，递给陆长风道“滚吧！”

“多谢钟老师！”陆长风头也不回地跑了。耳边传来钟老头的叫骂声“你小子下手别那么狠，给我老人家留下一些种苗。”

钟老头的药园子就在他居所的背后，此地在半山腰，阳光充沛，灵气浓郁，旁边还有条碗口粗的山泉蜿蜒而下，正是培植药草的好地方。

这药园子可是钟老头的宝贝疙瘩，从来不让外人进来的。为求保密，钟老头还专门请高手阵法师，在四周都设了禁制，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只有钟老头手上那把钥匙可以打开禁制。

陆长风用钥匙打开门后，满眼的姹紫嫣红，一股股药味直往鼻孔里面钻。眼前的药园不大，占地约两亩，分成四块。中间的分割线排布着竹管，应该是老倌用来引山泉水浇灌药草用的。其中一块地用竹竿搭起架子，顶上覆盖着茅草，这个陆长风知道，遮阳用的，有些药草畏光。

满目琳琅，这是入了宝山了。在药园里逛了一圈后，可把陆长风乐坏了，这些药草，没有一味是寻常的，有大半陆长风都叫不出名称。职业习惯了，对于不认识的药材，陆长风都要仔细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