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冰火两仪泉

“灼燊剑？这把剑我的确略懂一二，想当年你的爷爷就是用这柄剑击败了恶妖嗥屠犬，将那大妖封印在了云渺山之中……”

村长一脸忧愁，向晴羽述说着三十年前渡妖村曾发生过的事情。

三十年前。

渡妖村中的住房比现在要多得多。

那时的村子很大，有近几百户的人家，还有石头砌成的房屋。

村中果园、农田、牲畜应有尽有，不乏还有外来的商人前来，向村民售卖货物。

“只是好景不长，我因战争逃亡至此，在这生活了不到半年，嗥屠犬出现了……”村长神情严肃地说。

嗥屠犬乃上古妖类，不知为何出现于此地，又发疯似的入侵了村子。

那妖怪巨大，盘踞在云渺山顶，不时地朝村子喷吐热流滚滚的吐息。

尽管村里的人奋起反抗，却毫无作用。

村中房屋尽数摧毁，死伤遍地。

“那时啊，你的爷爷，也就是三十年前的村长晴乘，他跟我一同逃到了云渺山的一个洞穴中避难，在那洞穴深处，有一潭红蓝相间的泉水，灼燊剑就是在那泉水旁被发现的。”

晴乘认出了这传说中的妖剑，为了击溃嗥屠犬，他尝试驾驭灼燊剑，却惨遭反噬。

那时他遁入了泉水当中，在其中浸泡了整整一夜。

“一夜之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仅驾驭住了灼燊剑，还灭了嗥屠犬，就连自身都变得举止怪异，后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晴羽情绪失落，他年幼时曾向奶奶询问过爷爷的下落。

但奶奶却只告诉他说，爷爷只是个普通的人，早早去世了……

他对爷爷并无多少情感，甚至从未见过。

过去都已成了历史，无从改变，当下的事才是关键。

晴羽决定要去那山洞中一探究竟，可这一想法却让村长面露难色，他抚摸着长须道：“你可想好了，万一你变得失控，这是十分危险的。”

“带我去吧，我现在必须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晴羽斩钉截铁地说，他眼神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

弱小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会一无所有。

晴羽用麻布将灼燊剑完全包裹了起来，背在了身后，以免再遭到灼燊剑的控制。

村长疏散了村民，他低着头带着晴羽往云渺山走，一路上，二人沉默寡言。

这条路，跟晴羽往常上山砍柴的路完全不同。

没有好走的青石台阶，取而代之的是泥泞的山坡。

两边杂草纵生，如果不仔细瞧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条上山的小路。

时值正午，烈日挥洒。

晴羽衣衫湿透，不知爬了多久，视野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入口狭小的洞穴。

“就是这了，泉水在洞穴的深处，闲人若误入其中，没人指点的话，或许都找不到那潭泉水。”

村长在前方带路，洞穴内阴暗潮湿，滴答滴答的水声清晰入耳。

好在村长带了一盏夜炬灯。

夜炬灯发出幽暗的光芒，让这个洞穴显得格外诡异。

晴羽往村长脸上看去，他的脸在灯光的映射下，变得毫无生气，湛蓝之色爬满脸上。

这洞穴通道四通八达，村长似乎经常来此洞穴，他走得轻车熟路，肯定不止三十年前来过一次，虽然他嘴上没说。

经常来这洞穴做什么呢，晴羽不免思索。

拐过不知多少弯道，赫然来到一片空旷的场地。

这儿的光线神秘莫测，光源都来自那红蓝相间的一潭泉水。

偌大的空洞中央，一方池水波澜不惊，正亮着两种不同的色彩。

“此泉名为冰火两仪泉，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如此的亮眼。”村长解释说。

晴羽观摩四周，发现这空洞的岩壁上似乎还画着什么，他好奇地来到墙壁边。

墙壁上，画着古铜色的小人。

小人手中握着一把赤色的剑刃，做着千奇百怪的动作。

这些小人布满整个墙壁，密密麻麻。

村长走到晴羽身旁，沉思片刻，道：“这些都是你爷爷画的，或许是某种剑术，你们家族世代都为斩妖人，以修炼剑术为主，我一介凡夫俗子，看不懂这其中的玄机。”

晴羽也看不懂，长这么大，他哪里修炼过，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晴羽伸手触摸壁画，墙壁上的小人竟有些许炽热，这显然不是一个石头该拥有的温度，不过也仅此而已。

“罢了，还是去看看那潭泉水吧。”晴羽转身走到冰火两仪泉旁。

泉水前的空地上，有剑刃插入的痕迹。

灼燊剑当初就是插在此处。

晴羽盯着泉水左看右看，他对村长讲道：“要不，我跳进这泉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