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
定得是那个人想杀的,甚至为要你绝对服从,让你迫害亲人性命,那么程二小姐转头朝她示好,何尝不是求救。为让她救伯爵府,今夜此人来,又何尝不是威慑瑞亲王府派来跟着程二小姐的人,罪证一交,亲王府就不能抓人去替罪,也不敢动手将其杀害,不然便是做贼心虚。任凭瑞亲王府多的是手段,南承瑾自认为的天衣无缝,都无法完全控住一人步伐。
陆简昭看完,单手将信重新按痕迹折起,看样子信笺写并非近日所写,那人一早便下定决心如此做,那人是谁,他知道了。
是那日起身为兄弟道歉的程小姐,他记得珩儿提及此人,
眼中有过欣赏意,这会儿反成了左口口,怕是珩儿所沾口口,
的那抹欣赏依旧在,也多了刀锋。
陆简昭手撑在朱栏凸起之处,刚好一个做工精致的木雕老虎,被他压在手心里,“听闻珩儿此前便来过赌坊,可会?''
走私贩盐,乃朝中禁忌,想必这会儿顺安军已将瑞亲王府和湘宁伯爵府中人捉到司昭府地牢里,那位刚出去的程小姐也难以逃开,至于楼下程小姐的两位兄弟,焉能幸免,还得多亏珩儿布局,才让他清闲打探她之过去。他不甚在意珩儿来过赌坊,撇开珩儿及笄不过几日他便回都,没见珩儿有所来,必然是及笄前,赌坊有规:女子及笄男子弱冠前,不得入赌坊,若来必得随行一人携同。她会和谁一道来?
还有赌坊由皇室所控,依圣上为人,皇城外的皇室所建之物,天高皇帝远,该有身在都城的人所管,大皇子已自顾不暇,自然赌坊产业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赌坊是她的,那家灵芽茶楼会不会也是?檀允珩左臂被陆简昭揽着,她朝右侧浅侧一下身子,手肘抵在朱栏,视线划过他眉宇半分若有所思,“没学过。”往前几年,她第一次来,是跟着母亲一道过来巡视的。一句"没学过”,没跟他人学过,看来珩儿此前来,是跟着长辈的,只有他岳母了,陆简昭是个直性子,却不愿直问,珩儿不愿主动说之事,他必然不会主动问,只会旁敲侧击。
“要学吗?”和他一起。
檀允珩直爽道:“要的,和你一起。"
陆简昭将搭在她左肩上的手拿开,去拉她的手腕,二人一前一后在长廊下缓缓跑着,一楼有回头相看的酒蒙子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紧急闭眼再度睁眼瞧之,没错啊,手拍着身旁人,示意他们也回头看看。
众人毫不意外,郡主和陆世子两情长欢好,郡主年幼,性子沉稳活泼,反倒是陆世子的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众人眼中陆世子是个温润如玉的冷君子,只有在郡主跟前才会温和下来,今儿众人再度领教一番,陆世子别样面孔,拉着郡主步伐缓缓,看似再跑,实则快走,脸上喜逐眼开。就连地下赌坊的几位掌柜目光都锁在从楼上下来的郡主世子。
赌坊掌柜有男有女,相互制衡,相互协助,他们不知此地是皇室产业,更不知已在郡主名下,只知来者矜贵无比,全当二人和上次端蕙长公主带着郡主来情形同样,过来瞧几眼便离去的,掌柜们上前两个,一男一女,亲自相送,不料世子爷出口便让他们大惊失色。
陆简昭拉着檀允珩下楼后,跟身侧二位掌柜道:“烦请掌柜看看哪桌人即将离走。’
这一-
这是也要赌上一赌。
二位掌柜在原地滞了两秒,想劝阻一番,又不敢张口,郡主身份高贵,赌坊小地,怕是这会儿郡主和陆世子赌上,圣上待会儿便会怪罪,两秒后转身前去张罗。前来赌的公子小姐自然满心欢喜,能亲眼瞧之郡主下场,就是不知郡主和陆世子会不会。
众人甚是期待,檀允珩和陆简昭找了一桌坐下,二人身旁各站着位掌柜授以常识。流光溢彩的赌桌两头,一男一女心中悄然乱成一团麻线。
听懂了,也没听懂。
众人也不赌了,争相恐后过来这桌瞧个明白,檀允珩和陆简昭赌的跟众人略有不同,众人是赌坊派人摇骰子,众人拿银两押大小,二人也由赌坊人摇色子,并同时摇之与那人大小一致,即为成功。
都城只此一家赌坊,从不作假,不在骰子上做手脚,是以才会引众人前来玩上两局。
听声辨骰大小,三局两胜,这头一局众多看客比坐桌对角的二人还要紧张,屏息凝气只待开之,整个赌坊除了摇骰子脆声,再无旁声,甚至赌坊养的猫都跳上二楼朱栏向下望着。
檀允珩和陆简昭骰子所动利落,眉宇干净不怯,让众人犹然心生或许郡主和世子爷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脚不自觉开始站队,二人身旁各站着一半,时辰已到,骰色已皆,赌坊人是小,郡主和世子爷是大。
众人中连续不断有人缓缓安慰自己。“没事,三局两胜。"
谁知往后两局照旧,郡主和陆世子摇之一模一样皆大,偏与赌坊人相反,众人心中寒嘘,赌坊新人实乃正常。摇骰子的赌坊人身上下了一身冷汗,他自诩是高手,掌柜吩咐他好生听着,尽量同两位贵客所摇一致,结果两位贵客摇之杂乱,完全